三月三十一日是陰曆二月十五,當我緩步輕聲走往洞山禪堂途中(洞山禪影 鏈接),突然被天上的月光迷住了。天邊掛著金黃色的「藍月亮」。 原來藍月只不過是陽曆同一月內出現的第二個月圓,並非天文奇景,也不藍色。至於因何得名,則無從考究。由於不常發生,被視為罕見,所以有 「once in a blue moon」 之說。剛巧當晚為佛祖的涅槃日,也是基督教唯一的陰曆節日復活節。據說念耶穌大約兩千年前被劊子手釘進了臨時涅槃,閉氣三天後再重現江湖。
三重湊巧,令我不禁想入非非。面對難得的月色,真的想吟詩助興,卻苦於沒有詩才,而有關月亮的詩詞實在太多了。幾千年來,每個可以跟月亮聯想的句子都被詩人高人情人與傻人耗盡了,只剩下老實乏味的:大,圓,亮!
誰還有時間賞月呢?在城市,月亮被困在大廈天台背後,若隱若現,柔弱的光芒,不是霸道霓虹燈的對手。昔日的嬋娟,現在是一塊光禿禿的石頭。人們忘記了月亮的吸力對地球有關鍵性的影響,沒有這顆默默耕耘的衛星,我們居住的行星可能會自轉失控,我們會失去有序的潮汐,和美麗的想象。穹蒼之下,還有什麼天體比月亮更親切,更讓你感覺伸手可觸呢?
只有情人對月亮仍然有感覺。輕輕一曲「月亮代表我的心」,毫無邏輯。月亮和心,風馬牛不相及,熱戀中的人兒卻聽得明白,會心甜笑。夜闌人靜,月光洋溢著綿綿愛意,世界只有我倆,誰又會聯想到另一面的冰寒黑暗呢?一早告訴你我的心如月亮啦!你就是不聽!能怪誰?
除了戀人,傳說中的人狼也會在月圓之夜長嚎。不過除了精神病者,聽到人狼聲的人不多了。大概這是瘋子們被叫 lunatics 的原因吧。
趁著藍月亮還未涅槃,我急步回房間拿照相機,為這她拍照留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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